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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皱起眉头,对张瑶红的话听而不闻,厉声说:“在下可没雅兴看你们洗澡,告诉我欧阳雪在哪里,否则我要你们血染水池!”
张瑶红杏眼一瞪,刷地从水里站了起来,提着刀就要跳出池子。侍女鲜儿忙说道:“小姐,你没穿衣服!”
张瑶红低头看了一下赤裸的身子,脸红了一下,咬了咬嘴唇说:“反正也让他看到了,他现在要杀我们,生死存亡之际,哪顾得了这许多?”
她不顾一切地跳出水池,舞刀向乞灵杀去。乞灵看到她一脸正气,丝毫没有阴邪挑逗之气,在不明她的身份之前,实在是不愿下杀手。他躲闪了几下,瞅不冷子出手抓住刀背,往里一带,夺过刀,举掌正要劈她,在就要碰触她的肌肤时候,脑子里一闪,这要是劈下去,这女子的手臂必将断裂。就这么犹豫了一下,张瑶红站立不稳,扑进了他的怀里。
正在此时,雪儿回来,见张瑶红在乞灵的怀里,不由得酸意顿起,生气地问道:“师哥,你在干什么?”
“我……我……不是……”乞灵结结巴巴不知道怎么回答。
张瑶红气急败坏的推了一把他,扬手给了乞灵一个耳光。雪儿知道乞灵不是好色之徒,见张瑶红如此作为,已知这其中必有误会。她见乞灵怒气冲冲要打张瑶红,急忙跃了过去挡在乞灵身前。
“师哥,不能打,这是文昌城张将军的女儿张瑶红!”
“我没打她,是她从池中跳出来要杀我!”乞灵气呼呼地说。
“这怎么能怪我,你说要我们血染水池,我们又不知道你是谁,为何找那个叫欧阳雪的人。我们也是被抓来的,要不是这位小姐救了我们,恐怕我们早没命了!你一个大男人,看我们洗澡,还怪我们?”
雪儿哭笑不得,对乞灵说:“师哥,你转过身去,让她们都穿上衣服,有话等一会儿在说,好不好?”
乞灵摸着脸,瞪了张瑶红一眼,转身走到岩石后。雪儿看张瑶红一付不甘心的样子,笑道:“瞧你这样子,也不知道害臊,还不快去穿衣!”
张瑶红脸上泛起红晕,说:“命都快没了,害什么臊?”
众女穿好衣裳,雪儿才把乞灵叫了出来,笑嘻嘻地给她们作了介绍。张瑶红纳了一个福,不好意思地说:“布公子,小女子给你赔礼了。”
乞灵连忙摆手说:“是我唐突,不该在你们洗……”
“好啦,别解释了。大敌当前,哪有时间客套。我问你,找到欧阳雪的下落了吗?”
乞灵摇了摇头说:“我从左偏门进来,一路找遍了所有的山洞,只见到十几个少男,他们也是被抓来的,根本就不知道欧阳雪的事。”
“真是奇怪了,玛西把这些女孩抓来,还可以理解,而把那些少男抓来干什么,难道说这个玛西男女兼收,那他不成了个变态狂吗?”雪儿不解地说。
“这可说不准,谁知道他想干什么,这不关我们的事,关键是要找到欧阳雪,现在是一点线索也没有,这个玛西把她藏哪儿去了呢?”乞灵愁眉不展地说。
张瑶红说:“反正不会在这里,我们谁也没见过她。这事还得审一审这个狗屁总管,这里的人只有他见过。”
“只有这样了。”雪儿说。
雪儿点醒麻熊。张瑶红对他说:“坐起来说话。你最好老老实实地回答我们的问话,要不然我这把刀会凌迟了你!”
麻熊惊恐地看了看眼前的三个人,说道:“你们干脆杀了我吧,我说了也是死,不说也是死,你们就发发慈悲,给我个干净吧!”
张瑶红哼了一声说:“想死,还没那么容易!要不要我再把你那只狗耳朵割下来?”
“别,别,我说,我说就是了。”
乞灵说道:“那好,我先问你,这里是否另有通向山外的通道?”
麻熊点了点头。
“通道在那里?”
他指着乞灵进来的那道门说:“在那里面,从那过去有一个洞窟,洞窟里有一条地道通向后山。”
“这条地道是干什么用的?”
“这……这……”麻熊面露难色,吞吞吐吐地不想说。
乞灵笑道:“有什么不好说的,没关系,说出来吧,我们不会为难你的。”
“说就说,不过这不关我的事,都是玛西大将军干的,不过我说出来,你们别折磨我!”
乞灵温和地说:“不会的,你尽管说好啦!”
麻熊看了一眼张瑶红,说道:“那我就说了。玛西近一年中,变得跟以前大不一样,不但好女色,而且变态地令人恐怖,他常常叫我给他找少男少女,弄到这秘窟来。我一开始也不知道为什么,还以为他可能练了什么邪功,要饮用这些少男少女的血。我听别人说过,要是练功练歪了,就要用活人的血来压制,后来发现根本不是这么回事。”
“那他要这些人干什么?”张瑶红好奇地问。
“干什么,你连想都想不到。他每次选几个少男少女关在那门里的洞窟里,扒光了他们的衣服,不给吃,只给少量的水,并强迫他们媾合,那些人一开始不肯,他也不去管,那些少男少女血气旺盛,到后来那里忍得住,便胡搞起来,他就躲在一旁观看。但是没有食物和水,那些人渐渐地在媾合中发起疯来,甚至相互撕咬起来,吃人肉喝人血,那情景我看得呕吐不止,而玛西却看得津津有味,不时地爆发出残忍的大笑。这也就罢了,可是当这些人奄奄一息,再也动弹不了的时候,玛西就开始用皮鞭抽打他们,打得他们皮开肉绽,然后再他们身上撒尿。”
“别说了!”张瑶红尖叫起来。
“他为什么要这么残忍,以这种残害人的方式获取快感?”乞灵以心理学的角度,听出此人如此变态,定有非正常的原因。
麻熊摇了摇头说:“我不知道。事后,他叫我带几个人,把这些还有一口气的人从那条地道抬出去,扔到悬崖下去喂野狼。”
雪儿脸色顿时变得惨然,问道:“那欧阳雪是不是也扔到悬崖下去了?”
“没有,欧阳雪被带进地窟后,他就带她从地道出去了,过了半个时辰就回来了。我问他是不是把她杀了,他说没有,还说这是个有用的重要肉票,怕关在这里有失,对救二寨主不利,就把她送到了另外隐秘之处关起来了。”
雪儿松了口气问:“那他说了没有,到底关在什么地方?”
“没有,接着就到大堂里去了,吩咐人去召集八寨主来商议攻打文昌城的事,再也没进过地窟。欧阳雪应该还活着。”
“你说什么?他们要攻打文昌城,什么时候行动?”张瑶红惊讶的问。
雪儿按住她说:“已经开始行动了,我们在来的路上碰到玛西的大军正向文昌城进发,天亮就有可能到达城外。”
“文昌城危险了,那我得赶快回去,我得回去报信!”张瑶红说着跺了一下脚就要走。
乞灵瞪了她一眼说:“站住,往那儿走,你要想找死,就从那门里出去!我说你还是少安毋躁,你现在回去也来不及了,再说能不能离开猫儿山还很难说,你急有什么用?”
雪儿说:“乞灵,你那么厉害干什么,有话不能好好说?张小姐,你也别在意,他是为了你好。这样吧,你去把那些还关着的姐妹放出来,洗个澡,要不然出去,那味道会召狼的。”
张瑶红和鲜儿出去后,乞灵又问麻熊:“现在山寨里还有多少人马?”
“每个分寨留下一千人,总寨留了两千人,一共是一万人。”
“那出动了多少人攻打文昌城?”
“大约有四万多人,详细数字我不太清楚。我只是总寨的内务总管,没权过问军事上的事。不过,我听二寨主说,玛西一直想打文昌城,但二寨主和八分寨主一直反对,认为时机不成熟,说没有西幽王那边的配合,单独行动就是自取灭亡,就是打下文昌城,也守不住,更别说去攻冥都了。”
雪儿点头说:“这话说得不错,从战术上说是正确的。可是玛西为什么这么急着要攻打文昌城,你知道原因吗?”
麻熊摇头道:“不知道,为这事二寨主跟大寨主闹得不合。”
“二寨主是不是西幽王的五王子乌头?”乞灵问。
“是啊,你怎么知道?二寨主的身份是极为秘密的,除了少数人知道外,没有人知道的。”麻熊奇怪地说。
“这你就别管了,我和乌头见过面,那时我就知道他的身份了。”
“因为二寨主被抓了,玛西将军再次提出攻打文昌城,目的是为了救二寨主,其他首领不好反对,就都同意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