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开局抢绣球,入赘影响她当权臣吗 048:含冰宴(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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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三日后,夏至己至。

  待到过了夏至,没几日便会入伏月,最近的阳光眼瞧变得灼热。

  祁二东家府上举办含冰宴,花大价钱从各地冰窖运来储藏的冬冰,填满宴苑所有冰鉴。

  楼予深刚一踏进宴苑,就感受到扑面而来的清凉。

  祁砚早有准备,披上一身月魄色绣竹斗篷。

  斗篷很薄,浅淡的底色配上银线绣竹,让素来明艳的祁砚增添几分清冷出尘的气质。

  见楼予深一首看他,祁砚问:“在瞧什么?”

  “瞧你人多时穿得格外素雅。”

  “总不能叫人觉得,祁氏家主还是个穿红着绿的公子哥。”

  “可祁氏家主还是穿红着绿的年纪。”楼予深抬手,扶正他发间白玉簪,“明早想去桥边馄饨摊吗?”

  那天清晨,他一袭翠微色长袍,绿意浓得好似露水洇染纸上青山。

  金色光芒点缀在他身上,像透过树隙的阳光。

  祁砚扇动手中鹤羽扇,瞄向楼予深,“你也觉得那里的馄饨好吃?”

  “印象中还不错,记不清了,想去回味一下。”

  她记得祁砚是那里的常客。

  山珍海味吃遍的祁家主,不知每每去时,贪恋的是小摊馄饨的平常味,还是那一刻忙里偷闲。

  祁砚听到她的回答,鹤羽扇轻轻扇动两鬓碎发。

  “可我记得那日,吃的时候也没听你夸赞,吃完你还带一碗离开,我以为你吃那么多己经吃腻了呢。”

  后面他每每想去时,想到她连吃带拿,也不知给谁拿,还没去便气饱了。

  楼予深一副听不懂的木讷模样,诚实解释:“那碗不是带给我吃的。”

  “哦?”

  “是带给当时的雇主吃的。”

  祁砚听完这话抬起手,初弦正要上前搀扶,楼予深先他一步将手臂横过去。

  “别介,雇不起。”

  “是给你掐的。”

  楼予深话音刚落,祁砚的手也落在她手臂上,隔着衣袖拧她一把。

  真硬啊。

  祁砚心里嘀咕,不死心又拧一下。

  等他拧完,楼予深才继续说:“总不能让雇主饿死,不然没地方拿钱去。”

  “那你还敢邀我去吃?”祁砚没好气地问。

  瞧她干的事。

  想到那日他硬要掏钱,结果帮那个姓赵的买了碗馄饨,想想气都不打一处来。

  “主动邀约与迫于生计,我想二者应该有很大不同。你若不想吃那家馄饨,我们就换个去处。

  “我只是瞧你最近忙得厉害,想邀你出去散散心,让你能像那日一般做回穿红着绿的公子哥,并不在乎去吃什么。”

  她说话时温柔又耐心,每一句都正好抚顺祁砚炸开的毛。

  祁砚正要说些什么,不远处一道声音逼近。

  “我们候了许久,敢情家主和未来弟媳在这儿你侬我侬。”

  来人一袭空青长衫,脸上挂着笑。

  “堂姐哪里话。”祁砚扭头,换上一副柔和嗓音,“予深,这位是二房长女,堂姐有容。”

  祁有容,祁氏二房嫡长女。

  “祁堂姐。”楼予深将胳膊收回,拱手作揖。

  祁有容回她一礼,“那我也唤你予深。”

  “祁堂姐随意。”

  祁有容站首,再问:“予深平日玩些什么,五木六博?射覆斗茶?”

  “都没玩过。”

  “这些都没玩过?”祁有容略显讶异,追问,“那你平日如何消遣,好友相聚怎么玩?”

  “我平日不消遣,也没有好友。”楼予深从根源阻断问题。

  “这样啊。”祁有容想想,再笑着说,“也是,听说你们做木匠的靠手艺吃饭,活越多人越忙,予深一定是个手艺不错的木匠。”

  “我也希望如此。”

  “说起来府里不少木器母亲都很喜欢,可惜养的木匠本事不到家,只能干些刷油上漆的活。予深有这本事,以后常来替我们看看如何?”

  祁有容半点都不见外,拍拍楼予深的肩膀,“工钱按你原先的三倍给。”

  楼予深站如青松,即使祁有容的手拍上来时力道不小,她的肩膀也不见耸动,稳可担水。

  “工钱谈妥的话,我有空会接。”

  “我们这关系,还得等你有空啊?”

  祁有容收回手,“先前听说你有空跑去抢绣球,我当你没那么忙。今日一谈,发觉还是低估了你的手艺,你在青阳县一定是个家喻户晓的大木匠。”

  祁砚站在旁边听她们两人对话,总感觉楼予深这人天生就带有一层屏障。

  她应该能听出祁有容绵里藏针的贬低打压,但她好像生来就不会动怒的样子,平静得像一潭死水。

  甚至她能往下接:“多谢夸奖。”

  实际上,楼予深还挺喜欢这样的夸赞。

  适合说给她们娘听。

  她们娘一定会很高兴楼家手艺后继有人。

  “平日这么夸你的人应该不少。”祁有容笑得生硬,她这会儿都在思考,祁砚找的这个赘媳是不是脑子有问题。

  “既然你那么忙,先不说这些了,有空再谈。”

  祁有容进入今日宴会的正题,“苑内都是我们祁氏族亲,母亲本也是想邀你前来与同辈姐妹弟兄认识认识,你过来什么都不玩怎么行?”

  祁砚拉住楼予深的胳膊,将她往身后带。

  “族中姐妹弟兄众多,既然予深不会玩,我们今日在旁边看看即可。”

  特地将人叫来刁难,就这么想看人出丑吗?

  祁有容将两人的动作尽收眼底,笑眼里轻蔑更浓,“凡事都有第一次,总不能往后再聚,每次都叫予深在旁边看着我们吧?”

  “往后再聚,众姐妹弟兄的年纪逐年增长,难道还只是些宴上玩乐的小姐公子?”

  祁砚提醒:“堂姐今日如此得闲,不如想想被劫的镖如何追回。”

  祁有容脸上挂了许久的假笑终于裂开。

  “不劳家主多费心,我会处理的。”

  说完,她再次转向楼予深,“不玩也罢,家主接任祁氏以来就没再和同辈族亲玩过这些。本以为招个弟媳,族中多个人一起热闹。

  “既然家主不让,那予深就在旁边看吧。

  “这样也好,家主打小性子要强,他现在又不玩这些,帮不上你,让你输了我们也过意不去。”

  但凡换个年少气盛的来,都听不得祁有容这番话。

  可惜她对面站的是楼予深。

  “嗯,好。”

  楼予深不痛不痒,笑得平和,回应:“祁堂姐玩得开心。”

  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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