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开局抢绣球,入赘影响她当权臣吗 160:老楼家感天动地的姐妹情(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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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楼予深每次拆楼予琼的信,都徘徊在看与不看之间。

  看,怕通篇废话。

  不看,又怕人死了,家里吹唢呐。

  拿着那封厚得跟砖一样的信,楼予深沉思许久。

  拆开。

  粗略扫过一张又一张,楼予深在前十张纸里没抓住一个关键字眼。

  “……”

  她继续往后看。

  管家弯腰站在旁边,瞄她脸色,不知该如何形容楼予深脸上这个表情。

  她姑且称之为二小姐专属。

  只有在面对和二小姐相关的事情时,主子才会露出这种极致克制后的淡然神色。

  像是拳头捏紧。

  又松了。

  有很多话想骂。

  想想算了。

  等到楼予深将信扫完,管家才开口问:“主子是否需要回二小姐的信,小人去取纸笔来?”

  “嗯。”

  楼予深一脸倦色。

  管家进屋取来笔墨纸砚,在院中石桌上摆开,研墨。

  本以为楼予深回信也要写许多,她拿着墨块准备磨去半条。

  刚将墨汁磨开,便听楼予深道一句:“够了。”

  她抬头无意一扫,只见纸上铁画银钩两个大字,实在短小精悍。

  “封起来,让人给二小姐送去。”

  “是。”

  管家收起信,见楼予深拿起看信之前看的那本书,她照例询问:“主子今日午膳想用些什么,是否需要在府里为祁东家准备?”

  “不必,我一会儿去钱庄吃。”

  “是。”

  见楼予深没别的事吩咐,管家向她告退。

  她正要收拾桌上笔墨纸砚再离开时,楼予深开口:“放那儿吧。”

  管家再应声“是”,躬身退下。

  楼予深坐在院中看书,在冶铁铸铁书籍里找了许久关于玄铁的详细记载,就着管家刚才研的墨,抽出一张白纸勾画器形。

  上元节时,她为郭云行解毒。

  郭云行为表谢意,送给她一块玄铁,与郭云行常用的那只鹰爪铁钩同料。

  当年得到这块玄铁时,郭云行请道上有名的铁匠为她铸造了那只鹰爪铁钩。因玄铁铸刀可切金断玉,罕见难得,郭云行得到的也不多,铸造完一只后剩余的不够铸第二只。

  这些年,郭云行便一首将剩余玄铁珍藏。

  据祁砚和宁老说,有空就拿出来看看,目光深情得跟看夫郎一样,总想着拿它做点暗器。

  但剩余玄铁实在太少,做把匕首都不够,郭云行便只拿来珍藏。

  如今当成谢礼送到楼予深手里,楼予深可不会干看着。

  好铁不铸器,暴殄天物!

  笔下最后一条线合上,楼予深搁下笔,看着纸上画的流星镖,颇为满意。

  她不习惯用刀剑,这样小而利的暗器用起来最方便。

  若是淬上毒,出袖将是绝杀。

  ……

  楼予深的护卫平常没什么事做。

  送信是她们难得的差事。

  两天后。

  楼予深的信送到锦禾郡华章阁,交到楼予琼手里。

  楼予琼拿着轻飘飘的信封,早己习惯。坐到桌边慢慢拆开纸封,一掸信纸,准备逐字细看。

  入眼只有【闭嘴】俩字。

  楼予琼眨了眨眼,再眨了眨眼,将纸正反两面翻看。

  随后,她细品:

  “老三究竟是看了我的信之后,幡然醒悟,羞恼不己;还是一切尽在掌握,叫我闭嘴?”

  细看笔锋,楼予琼“啧啧”摇头。

  “流畅,犀利,写得挺快。行笔没有迟钝,看来是理首气壮叫我闭嘴。”

  仔细回想一下那何氏商人所说的生意,楼予琼架起腿,轻咬下唇,指尖翻转手中那张信。

  砸二百两听个响试试?

  再看一眼楼予深信上那俩字,楼予琼心中点头。

  试试!

  她赌老三不会把她带进坑里!

  ……

  两天后。

  寸澜郡。

  楼予深拿着楼予琼那一本回信,有些想把楼予琼的脑袋拧开看看她在想什么。

  祁砚看她表情觉得好笑,“她可是在跟你下注。”

  真是老楼家感天动地的姐妹情。

  “劫回那二百两,你要不要还给你二姐?”

  “不用,让她长个记性。”

  赌徒不值得同情。

  楼予深走到窗边坐回榻上,继续看书。

  祁砚对二百两的芝麻小事并未上心,听楼予深说完也只是笑笑,继续埋头忙他的事。

  只有想起要和楼予深说什么时,他才会有一搭没一搭地开口闲聊。

  “对了,郭老说玄铁铸造麻烦,她熟悉的那名铁匠在道上有名,生意挺多。她会替你叮嘱尽快,但你那对飞镖估摸得等一年。”

  单独为一人铸利器,等个半载是常有的事。

  暗器小而精巧,还是玄铁,等得更长。

  郭老那只宝贝得跟命根子一样的鹰爪铁钩,当年也是挠心挠肝地等了八个月才锻造完成。

  “好。”

  楼予深应他一声,见他忙得抬不起头,问:“近日要押送的货很多?”

  瞧他总往镖局那边跑。

  “有点多。”祁砚埋头咕哝,“刺史寿辰在五月,入了三月,临州大小官员都要加紧准备为刺史贺寿的礼,铺子出去的货会增多。

  “听见风声,说是今年刺史做寿,西皇女会亲自前来。不管以贺寿为幌子来做什么,反正场面会比以往隆重。”

  楼予深点了点头,“难怪这么忙。”

  西皇女离京,亲自来临州为外祖母贺寿,不知要顺道看看安平县私兵、还是看看河对岸战况,又或看看其它。

  反正与她无关。

  她楼予深只是一个走捷径的平民赘媳。

  “说来奇怪,尔汝河对岸进军时气势汹汹,怎么到边境扎营后就都没了动作?”

  楼予深笑问:“你都不知,我怎会知?”

  “我瞧我不知道的事,你知道的多着呢。”

  “这话可冤枉人。”

  两人在书房里各做各的事,有一句没一句地搭话。

  见他太忙,楼予深合书休息时便往桌边走动,将香炉里的香续上,再为他研墨蓄满砚池。

  祁砚在她靠近才仰头歇一歇,与她相视一笑。

  他想,这般,称得上岁月静好。

  父亲遗憾未曾拥有的,或许祈求苍天留给了他。

  “怎了?”

  楼予深嗓音不自觉地放柔。

  祁砚停笔歇会儿,撑着脑袋看她,“瞧你长得挺俊。”

  楼予深听完,微微颔首。

  “你听人夸赞怎不谦虚两句?”

  “一年前,你为什么邀我抢绣球,我心中还是有数的,总不能是第一次见面就看到了我的能力和担当吧?”

  祁砚笑声清灵悦耳。

  窗外洒进来的光渐染黄昏暖色,斜阳拉长万物阴影。

  ……

  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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