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都是玻璃种,哪里有高低贵贱之分?依我看,顶多算个平局!”
情况急转直下,现如今,能保持平局,宫诚都觉得祖上积德了。
“你真是突破了人类脸皮厚度的极限。”陈宇皱眉道:“帝王绿是玻璃种绿到极致,神龙种是玻璃种纯到极致,这么看,它们确实平分秋色。”
“可问题是,神龙种比帝王绿更加稀少和难得。物以稀为贵,你不懂吗?数年问世一块的东西,怎么会跟数十年未必问世一块的东西价格一样?”
宫诚捂着耳朵,疯狂摇头,一副我不听我不听的模样。
陈宇叹了口气,知道和这蠢货讲道理是白费功夫。
于是他抓住宫诚的脖领子,强硬道:“我算你帝王绿和神龙种价格相等,那前九局呢?你别忘了,前九局,我领先你们一百万!”
“嘶!”宫诚浑身剧震,倒吸一口凉气,怎么把这个忘了?
陈宇寒声道:“还记得你之前说过的话吗,一百万对你来说,不算什么。可是现在,就是凭借你瞧不起的一百万,我赢下了比赛!”
“今后,我还要赢得更多。宫诚,我和你们宫家,才刚刚开始!”
说完,推开了腿软的宫城,陈宇自顾自拿起许信厚帮忙宫诚开出的八块翡翠,外加宫诚从家里偷出来的那块帝王绿。
按照赌约,陈宇赢了,他们的翡翠,归陈宇了。
这简直不能用大获全胜来形容,是一场秋风扫落叶的狂胜。
试问当今时代,有几个人打赌,敢拿玻璃种帝王绿做赌注的?
又特娘的能有谁,玻璃种帝王绿都掏出来了,居然还输了比赛……
宫诚瘫软在地,本来还想撒泼耍赖,奈何陈宇最后一眼的目光,直击他的灵魂深处,令他如若雷劈,动弹不得。喉咙‘咔咔’的,半天也说不出来话。
眼见陈宇收好全部翡翠,口袋鼓鼓囊囊的,转身准备离去。宫诚红着眼睛,下意识隔空伸手去抓。
不光没有为家族拿到陈宇的手里的梅花簪,还丢了一块压箱底的玻璃种帝王绿,最关键的是,不小心说漏嘴,暴露了赌石场的赚钱手段。
被宫诚一阵瞎操作,宫家,亏大发了。
不知是有意还是巧合,宫诚隔着老远伸手一抓,陈宇竟然停了下来。
陈宇停下脚步,转身的刹那,宫诚有些恍然,他都没想到,陈宇居然没有径直离开。莫非,是良心发现了不成?
事实上,并没有。陈宇的良心一直都有,不过对敌人时,用不到。
陈宇回头,给了趴在地上的宫诚一个大大的笑容,阳光灿烂,犹如三月春风和煦。然而对见识过陈宇这种笑容的宫诚来说,几乎吓得半死。
果然,陈宇的笑容没那么简单,一句话,险些气得宫诚吐血。
“谢谢!”陈宇对宫诚道谢,问道:“下回还有帝王绿,咱们接着赌!”
刚才还希望陈宇回心转意的宫诚,直接咬破那舌尖,喷血大吼道:“姓陈的,我x你祖宗,你给我滚!”
陈宇从来不是个听话的乖孩子,反倒不走了。他的笑容一凝,曼声说道:“等许信厚醒了,别忘提醒他,他还欠我一句话呢。”
按照赌约,心高气傲,一生辉煌的许信厚,应该亲口承认自己不如陈宇。
说来也是悲催,许信厚一生玩转赌石,纵横珠宝行业。今天,竟被陈宇打击得昏迷不醒。凭他受到的刺激,恐怕醒了,也会大病一场,功力那大失。
“对了。”突然想起了什么,陈宇眼底飘红,一抹杀气猛然迸射出来。“宫诚,杀手的事情,即使你不承认,我也始终记在心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