谁承想,陈宇特娘的开挂了,连这种与古玩无关的冷门历史知识都晓得!
又一次失误,让陈宇盘活了被动的局面。
现在相当于,陈宇花了五十五块钱,从他们任家,买了一件承载特殊历史的特殊国宝卵幕杯!打眼走宝、丢人吃亏的,变成了他们任家!
终归是千亿豪门继承人,任公子调整情绪的能力非比寻常。
很快,他将浓烈的杀意尽数收回,藏在内心深处,生硬地笑道:“很好,陈先生,你真是太让我惊喜和意外了,我从来没遇到过你这么有趣的对手!”
“一只卵幕杯,影响不了我们任家分毫,也不能让你变得更强。”
“青山不改,绿水长流。别忘了这里是京城,你脚下的京城古玩行,是我们任家的地界!以后咱们照面的机会多着呢,请你千万别着急!”
陈宇亦停止了讽刺和嘲讽,回给任公子一个笑容,轻声道:“不急,不急,时机尚未成熟,我怎么能急?”
“放心,等找到合适的时机,我第一个把你们任家抄家灭族!”
“你以为这里是魔都?你以为我是古贺川那个混血杂种?”任公子寒声道:“在京城,只要钟老不点头,哪怕孔昌孔馆长,都动不了我们任家!”
“钟良之下,我们任家就是古玩行的天!”
对任公子的狂妄之言,陈宇丝毫不为所动。
因为比狂,他就没输过。
“你们是天?巧了不是?我这个人,最爱干的事,就是倒反天罡!”
他露出狞笑道:“钟良要保你们任家,我就偏让他保不住!我倒要看看,到时候面对天下人的声讨,钟良那把老骨头究竟能不能扛得动!”
“嘶!”这近乎是在找死的话一出口,别说台下那些观众,连任公子都被吓得不轻。整个华夏古玩行,任家连老狐狸都不怕,唯独怕一个百岁的钟良。
陈宇居然连钟良都敢挑衅!
那可是无双国士,载入史册的民族脊梁!
这话,任公子不敢接。
但这也不代表任公子完全怂了,他转头,意味深长地扫了台下发呆的乐洋一样,紧跟着把头转回来,望向陈宇,意味深长道:“算你狠,但你没赢。”
“陈宇,你以为这件事完了吗?你还是太小看我们任家,太小看我了。”
“告诉你,不用等以后,就在今天,你就会明白我这句话的意思。”
“告辞!”
说完这样一句云山雾罩的谜语,任公子毅然转身离开。
盯着任公子的背影,陈宇嚣张的面容,反而沉了下来。
不知为何,这次在窜货场打脸任公子,他丝毫没有获胜的喜悦。
他有种强烈的预感,任公子的话并非危言耸听。
单论个人能力,任公子比古贺川强不到哪儿去,顶多鉴宝的眼力高超一些,脑袋里的知识储备丰富一些,对陈宇来说算不得什么。
任公子不可怕,可怕的是任家。
在华夏,古贺家的根基与任家比起来,简直是毛毛雨、洒洒水。
既然任公子放话了,那就说明接下来,任公子极大概率还有出人意料的猛招,不得不防!
问题是,防什么呢?
偌大个京城,强敌环伺,四面楚歌,他甚至不知道谁是值得信任的。
窜货场的事,传出去对任家的名声没有好处,所以被任公子压了下来。
一切就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,陈宇带着符虎和乐洋,走出了茶楼。
唯一不同的是,他手上多了一只价值连城的卵幕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