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心里鄙视完了陈宇,钟情看向胡君杰,仿佛看见了当初的自己。
胡君杰眼珠子瞪得溜圆,双眉锁在一块,额角青筋迸起。
这是将目力施展到极致的体现。
且显而易见,胡君杰一无所获。
他在这块残片上,真的什么都没看出来。
就像见了鬼一样,残片上除掉整整包了十几层的锈蚀外,毛都没有一根。
“呵呵。”就在这时,陈宇忽然笑了,打破包房里沉寂的气氛,提醒道:“胡兄,如果用眼睛看不出来,不妨换一种器官感受一下,比如……”
“闻一闻它的味道。”
说着,陈宇闭上眼睛,挺起鼻子,深深吸了一口气……
“咳咳!”
陈宇捂着嘴,被呛得咳嗽了起来,怪叫道:“好大的血腥味!”
此言一出,陷入沉思的胡君杰懵逼了,在一旁插不上话的‘局外人’燕正卿也呼吸一滞。
血腥味?哪儿来的血腥味?
这是在酒楼,除了酒香,菜香,空气中的淡淡异香,还有就是钟情的体香了,怎么会有血腥味?
要知道,‘百花深处’这个级别的古典酒楼,食材都很高端,连厨房里都不会有血,更别提距离厨房很远,规格最高的包房里了。
牛头不对马尾,陈宇这是在说什么呢?
钟情一开始也有点迷惑,直到……
她猛然意识到,自己这几天……
“唰!”钟情的俏脸登时变得通红,温度滚烫。
陈宇居然敢挑戏她!
刚才陈宇用古罗马彩杯变色的红光映照她的脸,就算是一次挑戏了,当时她心神震撼,没顾得上。
这次,陈宇可是在明目张胆地挑戏她!
“你!”她气得凤眼倒竖,俏脸浮现出极度的凶狠,怒骂道:“登……”
她本来要说‘登徒子,你想死吗’的,说到第一个字,硬生生憋了回去。
她突然发现,她要是反应太大的话,在场的另外两个男性,燕正卿和胡君杰也会知道她亲戚来了。尽管这是正常生理现象,没什么,可在毫无心理准备的情况下,让她主动暴露这件事,她还真有点不好意思……
一时间,钟情又气又臊,有怒不能发,一口小白牙被咬得‘咯咯’作响。
“哈哈!”见钟情又气又臊,又不好发作,拿自己无可奈何的样子,陈宇忍不住发出爽朗的大笑。
这小妞,自打他进来就臭着脸,对他爱答不理,眼力被他比下去后还不服。对于这种欠收拾的小妞,陈宇才不管她什么身份呢,该收拾不耽误。
她曾祖是钟良也不好使。
除非她老公叫‘陈宇’。
眼见钟情浑身颤抖,咬牙切齿,马上打算招呼卫队进来开枪突突陈宇了,陈宇也在大笑中,适时停止了玩笑。
“不好意思,诸位,我为了缓和气氛随口开的小玩笑,大家不要介意。照我看咱们还是回归正题,重新琢磨钟情小姐手里那块青铜残片上的铭文吧!”
陈宇谈笑风生,收放自如。只要脸皮够厚,他不尴尬,尴尬的就是别人。
钟情余怒未消,燕正卿和胡君杰也隐隐约约,貌似明白了是什么情况……
下一秒,三人齐齐变色。
“嘶!”三人齐齐倒抽冷气,声音一个比一个大,脸色一个比一个惊恐。
他们发现,他们听到了一件不得了的大事。
陈宇在谈笑风生间,说到了‘青铜残片上的铭文’。
钟情拿出来的青铜残片上,哪儿有铭文啊?
不全是锈蚀吗?
陈宇是失心疯了,胡言乱语吗?
如果陈宇没疯,那岂不是说明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