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语堂的鼻息也在不知什么时候,突然变得平稳下来。
他的表情平缓了不少,似是正在睡觉。之前那副噩梦缠身,却又好像怎样都无法醒来的样子,也消失不见。
刘家专属医疗团队中的一位外国医生操着夹生的中文,激动道。
“我们西医没有找出刘少爷的病因,可华夏医生,不打针不吃药,在院子里逛一圈就能治好病人。偶买噶,华夏医术,太神奇了!”
众人不禁一阵无语,但都知道,和一个外国人解释什么叫风水,什么叫煞气,磨破嘴皮子也未必能说得清楚。
更别说,这玩意儿,连很多华夏本土人都搞不明白。
等了半个小时后,刘语堂一切如常,悠悠转醒,睁开眼皮看见床边围了一群人,他吓了一跳。“我擦,爸,妈,二姑,四婶,六叔,你们怎么来了?”
“不过该说不说,刚才我做得那个噩梦,是真特娘的吓人。不少厉鬼恶魔模样的家伙,差点把本少爷生吞活剥。我吓得半死,连气都喘不上来。”
“要不是睁眼就看见你们这些亲人,没准我还有点慌呢,哈哈!”
在家里亲戚面前,刘语堂说话比较随意。平时因为他父亲的缘故,哪怕他讲出来自以为搞笑的笑话其实很无聊,亲戚们都会捧腹大笑。
可是这时候,却无人吭声,偌大的卧室中,寂静得可怕。
刘建柏激动地拍着刘语堂的手。“好,你健健康康的就好!”
看来刘语堂并没有意识到,在他昏迷过程中,几乎距离死亡,只差一线。那么作为父亲,没必要把什么都说出来,给刘语堂徒增惶恐。
重病初愈的父亲,在床边看望差点暴毙的儿子。这样的场景,叫不知情的人看上去,还以为刘家父子有多凄惨。
然而对陈宇来说,不管多惨,那都是他们自找的。
刘语堂感觉身体发虚,不知何故,也不懂父亲和亲戚们为何突然聚集在自己的房间里,且行为举止一反常态。
他好奇的问道:“爸,怎么……你大爷,陈宇!”
话没说完,刘语堂瞥见坐在角落里怡然喝茶的陈宇,顿时大惊失色,险些从床上跳起来。“姓陈的,你怎么又来了,给我滚出去!”
陈宇放下茶杯,抬头目光扫向刘语堂,杀气蹦出,冷冷威胁道:“不想死,就把你的嘴闭上!”
“我……”刘语堂浑身一震,被吓得直接闭上了嘴巴。
紧接着,陈宇目光移动到刘建柏脸上,轻声说道:“他醒了,这件事情,算略是小惩。别忘了你答应我的,三天之后,拿不到我想要的东西……”
陈宇顿了顿,站起身来,狂野地散发着身上的气势,沉声道:“还敢毁约,我就不会有这么好心了。”
“祸起丁字屋的杀局,我敢告诉你们,就说明我不怕你们知道。因为我还有其他更狠的手段,能让你们刘家上下,无论老小,尽皆不得好死!”
“当然,你们可以选择报警。”
闻言,刘建柏愈发苍白的脸色上流露出一抹苦笑,报警有什么用啊?陈宇崛起到如此程度了,还能随便被抓起来蹲监狱不成?
就算警察愿意给刘家面子秉公执法,他们和警察怎么说?告诉警察,陈宇私闯民宅?破坏风水?证据是一块石头,和一条孝带?
刘建柏知道,自从对上陈宇,刘家步步该灾,处处有难。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,刘家已经没有退路了。
陈宇一个人压得刘家全体不敢说话,片刻后,他觉得无趣,收敛气势,转身出们。走之前,最后一遍提醒道:“三天,劝你们好自为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