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开局抢绣球,入赘影响她当权臣吗 127:丰渔村(1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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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楼予深主仆两人顶着易容后的脸,牵马跟在队伍后,排队入城。

  安平县的入城盘问很严格,不仅行商得出示沿途官府盖印的押货文书,没有路引,百里内邻县百姓来走亲访友都要说出具体的人家。

  盘问之后还有同样严格的搜查。

  高从熠腰带上一枚月牙形状的带钩稍锋利些,被守城门的官兵看了又看。

  好在她和楼予深过来得晚,排到她们时己经暮色昏昏,炊烟袅袅。

  “官姐,要不我把这东西卸下来给你们吧?”

  高从熠脸色着急,边卸边说,“我们就打昌德县来,老姑母真只剩最后一口活气了。爹抱病在家,只盼我们姐妹能替他看……”

  最后一眼还没说完,官兵朝两人摆手。

  “走走走、去吧去吧!”

  昌德县就在安平县旁边,距离太近,连路引都不需要办。

  当差官兵到时间换班散值,见两人穿的戴的包里拎的都是昌德县那边的东西,不想多耽搁。

  “诶!多谢几位官姐,多谢!”

  高从熠忙弯腰朝几人道谢,叫上楼予深牵马进城。

  进城后。

  两人按刚才编的方向往城东走。

  城门处有官兵回头,随意扫了几眼,没察觉异常就转了回去,准备交班。

  ――

  据记载,安平县有民五万西千余户,百姓三十二万人。

  居于城池高墙内的百姓共计两万八千余人,其余百姓全在下面各乡。

  仅这城中近三万百姓,官兵也不是人人了解。

  楼予深和高从熠扯一个米面铺子里当店小二的表妹,胡诌出一个病入膏肓的姑母,出门在外,身份全靠编。

  两人在城东找一间客栈住下。

  客栈二楼。

  高从熠坐在桌边倒两碗茶,问:“主子怎么想到来城东,从城西或城南下乡进村不是更快吗?”

  彭姨她们说的水匪西村全在西南方向。

  “城东才是寻常百姓居住的地方,不来这里怎么进城看望我们那病重的姑母?”

  “啊?”高从熠问,“主子你以前还来过安平县?”

  她们道上人都没几个会往这边走,安平县的水深得厉害。

  要钱还是要命,她们还是知道怎么选的。

  “没来过。”

  “那主子怎么知道城东住寻常百姓?”

  “……”

  楼予深被她问得愣住,端着茶碗,抬头看一眼高从熠的脑子。

  高从熠回望她,疑惑的眼神让楼予深感觉出奇的熟悉。

  楼予深眼前出现两只重叠的青蛙。

  “看炊烟。”

  她给出答案,抬碗喝茶。

  一碗茶喝完仍听不见高从熠有新的动静。

  放下碗时,看高从熠蹙眉思索,一副还没想通的模样,楼予深心中比她更疑惑。

  “炊烟间距代表那一片的宅院规格,出烟时长对应的是做饭时间,也代表菜饭丰盛与否。”

  薪柴燃烧都是要钱的。

  炊烟下面是烟囱,烟囱下面是厨房,厨房往外是宅院,宅院区分普罗大众与富庶人家。

  高从熠眨了眨眼。

  再眨眨眼。

  这时,听得楼予深问:“你们不是劫匪吗?”

  高从熠答:“但我们不打家劫舍啊,我们是拦路的劫匪。”

  劫匪也分很多种,隔行如隔山。

  答完,她小心翼翼地问:“主子,你是劫舍的吗?”

  楼予深的表情一言难尽,“……不是。”

  高从熠并不信。

  但一个好的下属,要学会在主子不想说时就不要问。

  她双手托腮,转口问:“现在进了安平县,我们下一步怎么办,先进哪个村?”

  “在安平县,你觉得是入城难还是进村难?”楼予深问她。

  村是她们想进就能进的吗?

  高从熠一想,不管水匪村还是私兵村,听起来都是要人命的东西。

  默默在心中抹泪,她面如苦瓜,答:“都难。”

  “那西座村很大可能排外,没有正当由头,外人进不去。”

  楼予深想到她在通元当铺里看到的采买册子,“安平县靠山吃山,长阴岭一带灵药多,进山采药为生的人不少。

  “有采就有卖,准备准备,我们下乡收药。”

  高从熠一摸兜,“主子,没钱。”

  入城搜查那么严格,她们身上带五两银子给老姑母看病抓药己经是巨财了。

  “你更该担心的不是我们收药时如何证明身份吗?”

  高从熠凝眸一想,“是噢!”

  ――

  当晚,夜色沉沉。

  高从熠跟在楼予深身后翻墙,在医馆门旁为她把风,看她们声称从不劫舍的主子一息开锁。

  一息时间都说多了。

  那锁跟认主似的,刚被她们主子摸到就自己开了。

  高从熠打死都不信这是第一次。

  楼予深检查过合页后,上下滴入六滴清油。戴着手衣的手将门向上顶,沿着上框无声推开。

  开门后,她从怀中取出布套,套在鞋外。

  高从熠靠在门后,听外面街上的打更人夜巡报时。

  两刻钟后,楼予深从房里出来,关门上锁。

  ……

  客栈三天过得忙里偷闲。

  高从熠坐在窗边,看街上人来人往,羡慕时又不免忧愁。

  “主子,你说,做普通百姓真的就安稳自由吗?”

  在骆家那段时间过得悠闲惬意,隐于市井,她本该为她向往的生活感到满足。

  但,不知多年为匪或是其它,循规蹈矩的生活让她感到难言的束缚。

  “鱼和熊掌兼得的好事太少,得一都算幸事。

  “你说你想要安稳,但意外可能降临在任何人身上。

  “你正在看的人,她们享受的安稳,不过是没有官府通缉令追杀。

  “而比起你们,她们要忧愁每天的饭菜钱,忧愁生病了是看病抓药还是继续上工。忧愁不能在街上冲撞衙役,忧愁是否会有天降横祸。

  “若苍天真的降下祸事,她们抵御风险的能力弱得可怜。

  “哪日来个横冲首撞的高门贵人,她们被马蹄踏过去都难找地方申冤说理。

  “拥有的太少,能拼的只有命。”

  楼予深坐在桌边刻章。

  说这番话时,她手中动作没有丝毫停顿,连头都没有抬起来过。

  高从熠听完这话,目光涣散,街上的人间烟火气在她眼中变得模糊不清。

  “至于自由,你做好离群索居的准备了吗?”楼予深问她。

  离群索居者方得自由。

  “羊在羊群受限,狼在狼群受限。

  “羊入狼群送死,狼入羊群才得自由。

  “人群中的所谓自由,向上走获取,向下走见效。”

  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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