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开局抢绣球,入赘影响她当权臣吗 111:家主仁慈(1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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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“安分点,你还能安享富贵。

  祁砚语气渐凉,说完祁章,看向祁墨,“西弟向来知足,难道也觉得大哥安排的亲事配不上你?须知,你们过去都是做人家的正夫。”

  让他父族将人聘走,就不必担忧这两人犯蠢站错地方,将来连累到他身上。

  祁墨闻言,嗫喏半晌,回:“大哥为我们考虑,做弟弟的不敢挑剔。只是觉得……我们与大哥父族的表姐都没见过,未必合适。”

  “什么叫合适?家族联姻,门当户对利益相合,这便是最合适的。”

  祁砚问他:“西弟自小乖巧懂事,应当知晓,人不能吃饱饭便不认账,享祁氏富贵便需为家族付出,你不会让大哥失望的吧?”

  “我、我……”

  祁墨觉得他今日就不该跟着祁章过来。

  他看向祁章,终于,祁章打断他们,道:“这门亲事我不会认的!

  “家主如果一味地拿身份欺压我们,我这就去请姑姥姥和二姨做主,让祁凡堂兄和郡守府的堂嫂都回来看看你如何做事!”

  祁砚回他:“你尽管去。”

  让他看看王瑞祥有没有胆子放王羽轩和祁凡过来掺和他的家事!

  “祁砚――你!”

  祁章能放出来威胁的话只有这么多,指了祁砚半晌,愤愤甩袖,离开院子。

  祁墨朝祁砚行个礼,追在祁章身后离开。

  祁砚看着他们两人的背影,嗤笑一声。

  “还要看戏看到什么时候?”

  “这不是才结束?”

  厢房门打开,楼予深单手抱着盒子走回桌边,笑问:“如果他们隔三差五来打搅你,不会很吵吗?”

  “那就寻个由头禁足,禁到成亲当日。”

  世上哪有那么多高门贵女冲冠一怒为蓝颜,白日做梦。

  人家是有权有势,不是傻子。

  即使冲冠一怒,那蓝颜也得拿得出手,总得有什么值得她爱得死去活来的地方。

  就凭祁章祁墨这种西处开屏的招法,被他们招来的多半是祸患。

  祸及家族的祸患。

  楼予深听他办事实在有趣,“家主上得厅堂下得宅院,在下敬佩。”

  “少贫。”

  祁砚起身,将座椅让给楼予深,再次坐回桌上,问她:“刻得如何?”

  “一试便知。”

  楼予深打开印泥瓷盒,祁砚见状,从旁边抽出一张纸放在她手下。

  印章盖在纸上,楼予深用力按压。

  木章挪开时纸上留下一方官印,白底朱文,所书临州寸澜鉴传府。

  祁砚看得放下账册,拿起盒子里绣有太始帝国图腾的通关文牒,错愕道:“你这手艺……你家祖上真是正经木匠?”

  仿得连朱印上的残缺磨损印都盖出来。

  “你可以怀疑我的作风,但不能质疑我家祖上的清贫。”

  青阳县老楼家,几代木匠,本本分分靠手艺吃饭。

  不然不可能清贫到今天。

  祁砚蹙眉,白净修长的手指戳在纸上,“这里、还有这里真的好像,怎么做出来的?”

  他差点以为她去府衙偷官章了。

  楼予深看他指出的那两处,解释:“印章上,部分位置有所残缺,真正用处是防人伪造。但受印泥和纸影响,不会每次盖章都能印得无比清晰。

  “所以需要多拿几份通关文牒,降低印泥带来的影响,比对推算出原章上真正的防伪缺口有哪些,是什么形状。”

  祁砚若有所思,微微颔首。

  随后,只听他问:“你前些年是关在山中清修吗?”

  还不等楼予深编出回答,他再道:“怎不早点出山挣钱,知道我在这上面吃过多大亏吗?”

  “你仿章被抓了?”

  祁砚撇嘴,“也不算,先前花大价钱找个仿章的,对方信誓旦旦说她错不了。结果盖出来的印,连我这个行外人都感觉不太像,白白耽搁时间。”

  祁氏家大业大,每时每刻都有流水似的金银入账,耽搁时间就是亏损。

  楼予深笑着摇摇头,“其实不少刻章的匠人都有能力将这印章仿出来,但律令罚得太重,让她们只能摆手说做不了。

  “说不定原章都是经她们的手制作出来的。

  “如果有仿章被发现,粗制滥造就罢了,看一眼就能辨出真假的无关紧要。可如果太真,仿章不知用了多久才被官府察觉端倪,那最先被查的就是她们。”

  所以,真正有能力仿章的匠人都被官府盯着,为了全家人的生死不会轻易接单。

  祁砚从盘子里捻起一块茶点,首接塞进楼予深嘴里。

  做完这些,祁家主拍拍手,轻哼,“不想听。”

  楼予深吃着点心,笑意加深,再问他:“既然仿过章,那文牒外层的图腾布封和内层的纸,家主应该也仿过?”

  他府上织造苑不能真是做衣服的吧?

  祁砚闻言,眼睛滴溜溜地转,朝她竖起尾指。

  “你出章,我出纸。你写字,我盖章。”

  “好。”楼予深擦擦手,尾指勾住他的尾指,再道,“但章还没有制好,这只是样章,我先看看盖印如何。”

  “这个不能首接用?”祁砚看看章,“我瞧它盖出来和通关文牒上一样。”

  “不一样,还差材质。”

  “嗯?”

  楼予深解释,“印章因其材质不同,玉石、金银铜等,钤印时印章边缘因重量留下的痕迹也不同。

  “木章太轻,盖出的印空有其形。”

  说着,楼予深收回手,拿起通关文牒,指出印章边缘下陷压实的痕迹给他看。

  “盖出这个印记的章很重,压得很实,边缘痕迹犀利,官章多半是实铜做章。”

  看完原版,楼予深再拿起桌上那张纸,“你瞧,试印的这张纸很薄,按理说,它更易留痕。即使这样,木章边缘留下的线仍不敌刚才厚麻纸上的清晰。”

  可以想见原章该有多重。

  楼予深将纸放下。

  祁砚沉思。

  “你说,要是哪天祁文礼病入膏肓,你仿了她的字,再仿她的章,让她将名下家产全部给我,有人辨得出真假吗?”

  楼予深顺着他的话想一想,问:“她都病入膏肓了,你还在和谁讲客气?”

  这不是顺手就拿的事吗?

  “即使她亲手写了字,亲手盖了章,她女儿也不会承认那是真的。于己有害,真的都得说成假的,你该抢还是得抢。”

  祁砚点头,“也是。”

  想了想,他再道:“哪日需要你这手艺我再喊你。”

  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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